我。变态。打钱。
 

【RJR无差】事不过三

啊啊真的好疼啊😭……

胡萝卜说,我反对:

原作向,一发完。
Summary:罗伊生活里的全部破事儿都和杰森一起度过。


人总得倒点霉,芝麻鸡蛋足球那么大的罗伊可以不计较。他觉得人生就像洗头,都是站在浴室里打开花洒,放出来的水分烫的,冷的和温的。除非你在英国,还用的是水龙头。罗伊觉得就算他再乐观,他也得把自己归到冷水那个范畴,根据水温推测,他大概在加拿大冬天的旷野露天洗头——除了冰渣子,什么也放不出来。


就算那些被烫掉头皮的,罗伊都得羡慕一下,他们起码可以再调,而罗伊一辈子困在这地方了,待在封冻的亚伯拉罕湖底似的。但是这种狗屎不是他一个人独占的,杰森肯定就直直躺在冰面上,隔着湖面上的气泡,轮廓都看不清,但他就是知道。


超级英雄总是撞不上好运,全怪爱德华墨菲。这对军火库和红头罩这种不太正统的义警也通用。但是凡事有个概率,他和红头罩一起出了这么久的任务,总有那么几件他喜欢的倒霉事。


头一回他们在哥谭,海港边上那一大片集装箱堆成迷宫,在那儿鬼鬼祟祟地转悠,有百分之五十可能碰上蝙蝠侠,另一半几率碰上那个臭脾气的罗宾。但是这事儿是他们管的,这么说吧,他们追踪半个美国,中间还跟到了墨西哥境内,这事儿不能因为蝙蝠侠的不欢迎而半途而废,起码他大概不会对着红头罩说“滚出我的哥谭。”


当然那伙跨国毒品偷渡贩子会跑到这个犯罪天堂,他们看到这些家伙的逃窜路线,第一个就想到了这里。


他们的车在布鲁德海文报废了,被他们扔在路边,前轮和防风玻璃上多了几个弹孔。杰森在警局门口顺了一辆警车,坐进去的头十秒,罗伊挺激动,他还是头一回偷警车。“你说这辆车有没被迪克开过?”


“你不说我都快忘了37号特工当过小警察。”红头罩闯了个红灯,警灯尖叫着,他为了超车逆行了一段路,蹭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窗里有人大骂:“妈的!警察就不用好好开车吗!脑子有病!”罗伊降下车窗,伸出脑袋和胳膊,冲那个人竖中指。


“我们早该干这种事,警用通讯频道和档案库我们都用了,怎么想不到这个?”罗伊把头缩回来,“干完这票我们就去弄一辆警车。”


红头罩猛打方向盘,急转弯抄了一条近道,罗伊没系安全带,其实杰森也没,但是罗伊没有准备,他右边肩膀撞在了车门上,一声闷响。“糙!这是弓箭手的胳膊!就像小说家的脑子,和画家的手。”罗伊说。


红头罩看都不看他:“你蠢得要命的语言中枢就不能找一个合适的措辞,我们要是死在这件事里,都因为你说了那句话。”


当天晚上,他们没碰上蝙蝠侠,但是那辆警车刹车失灵,带着他们冲破港口的护栏,直直掉进海里。


罗伊开始怀疑杰森去命运博士那里做过学徒,然后又开始想,也许说话灵验的是自己。“你那边车门打得开吗?”罗伊扭头看着杰森,明知故问,他有只好脑子,知道车沉到三米深的海里时除非他们忽然有了超级力量,不然不打碎窗户肯定出不去。


杰森靠在椅背上,拿起置杯架上那杯布鲁德海文警局偷车免费赠送的咖啡,摘下头罩喝了一口。“玻璃是防弹的。”他说。


车窗外面照进来的港口灯光越来越暗,他们在这辆打不开的车里缓缓下沉。多美好啊,哥谭深夜的海景,还是头等座位,与海洋和死亡几乎零距离。罗伊也不怎么着急,有水从车门缝里涌进来,速度不快,刚刚湿了他们的靴子。


“我们落到这个境地,是不是怪你,”罗伊抬抬脚,带起来一阵水声。冬天哥谭的港口真冷,海水更冷。“你该想想警局门口停着辆插着钥匙的警车,要么是市区治安太好,要么是这辆车有点毛病。”现在他们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了,罗伊在车顶上摸索了一会儿,打开了灯。在它亮起来时他们都有点惊讶,而且同时眯起眼睛。也许因为没有人抱有那么一点儿对光亮的希望。


杰森挑挑眉毛,没想到在这个临终告别的场面,罗伊选择首先把罪魁祸首的名头扔到他的脸上。


“杰鸟,如果咱们因此死了,我不会怪你。我欠你一条命。”罗伊接着说说。


“你是说哪一条?从中东那次开始,我救了你的屁股太多次了,不算利息我都记不清。”杰森又喝了一口咖啡。


“可我就只有这么一条命,现在还给你了。”


“别说得真像要死了一样。你游泳技术怎么样?哥谭近海也有几十米深。”杰森把那杯冷透了的咖啡递给罗伊。他们似乎落到了海底,车底微微一震,那杯咖啡洒出来了一点儿。


在这个钢铁匣子里的所有空气都被海水挤出去前,罗伊把鼻尖伸到车顶上,最后深吸一口气,然后他扭头看向驾驶座。杰森已经打开了车门,他又戴上了头罩,那里头有应急供氧,但是很不幸的是军火库没有呼吸装置可以用。


他们往上游,真冷,罗伊想,他已经在这水里泡了十分钟了,但是好像在封闭空间里更暖和似的,他憋着那口气,越游越没有知觉。妈的,几十米有那么远吗?


水压折磨着他的耳膜,幸亏他在面具下可以睁开眼睛,不然他大概就死在这破海港了。红头罩浮在他上方一米左右,放慢速度等着他。


罗伊觉得他要缺氧而死了,这时红头罩停了下来,直到悬在他的身侧,他揪着军火库的制服腰带继续游了起来。


浮出水面时罗伊狠狠地喘气,蹲在监狱里五十年后终于拥抱自由的囚犯似的。“真烂。”杰森在头罩底下喘气,大概罗伊真的挺重的。罗伊扭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问:“要是我沦落到得让你人工呼吸的地步,你会怎么做?”


“把你丢回海里。”


罗伊边发抖边笑,他挣扎着跟上杰森,游到被那辆警车撞坏的栏杆边上。“那样你就没队友了。我知道你会想我。”


杰森拉住他的手,把他拖了上去。哥谭的冬季风来势汹汹,让罗伊有种身上的海水会在五分钟内结冰的错觉。


另一次不是差五毫米他们就死了。罗伊断了他价值堪比达芬奇神奇双手的宝贝胳膊,即使他画不出蒙娜丽莎或者耶稣和他的十二门徒,他也这么说。


杰森坐在他边上,背后靠着他们闻起来不太好但是坐起来绝对舒服的沙发,他们在看一部电影。现在罗伊忘记当时他们看的是什么了,只隐隐约约记得那里头有特别多爆炸,特别多血腥又悲壮的场面,特别特别多让人听了心里很堵的配乐。大概是部历史电影,讲的可能是二战,可能是冷战。


他胳膊上缠着夹板,打着石膏,不觉得疼,感觉有点痒。杰森把吃烦了的特大包洋葱奶酪未玉米片塞到他动弹不了得那只胳膊弯里。


“我比较想吃薯片。”罗伊说。


“闭嘴看电影。”杰森说着又替他拆开那包薯片。


他总觉得这就是最棒的事儿了,就像休假一样。红头罩也需要偶尔休假,虽然大概只有断条腿才能阻挡他杀进犯罪窝点,但是那挺值的。


好了,罗伊不乐意回忆了,就这么着吧。回到操蛋的现在,最操蛋的永远是现在。



没什么比一个人更难受了,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两个小时的啤酒,或者把整整一打那种东西灌进肚子里也比不上。罗伊趴在浴室地板上,瓷砖凉凉的贴着脸。真恶心, 他想,为什么它喝起来比吐出来后闻着还让人反胃。他攀着马桶摇摇晃晃地打算爬起来,但是爬一半又躺了回去,顺势翻了个身仰面朝上,浴帘敞开着,花洒正对着他的脸。


罗伊嘴里和胃里味道一样,脑子刚才和呕吐物一起冲到下水道里了。但他不打算改变主意,没什么比自己一个人更难受。


罗伊和杰森拆伙了。不如说军火库和红头罩终于分道扬镳。他以前出任务时怎么说的来着,“我们是搭档,又不是结婚。”但是等罗伊拎着一个被装备撑得满满的巨大箱子,从红头罩的安全屋里出来,他还真有点离婚的错觉。一切都他妈回归旧时光了,全部狗屎又是他一个人面对。


军火库和红头罩相处起来不像谈恋爱那样,偶尔他会收到类似的调侃,而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庆幸他们不是那样。因为他们不会积累对彼此的不满,不会因为真正了解对方,忍受不了对方的卫生习惯之类的事而爆发,然后大吵一架分手。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分开呢,他们不该分开,不然谁在杰森重伤的时候扛着他回来,罗伊又该怎么缝背后的伤口?


绝对不是因为罗伊对杰森有什么不满,他不可能找着一个更好的搭档。军火库的故事是场不落幕的狗屁舞台剧,而红头罩参与的是那质量时好时坏的剧本上,少数罗伊哈珀愿意回顾的部分。


全他妈乱套了。没了杰森陶德和他尖酸刻薄的的讽刺,罗伊反倒觉得不舒服,加上个准确的修饰词,十分不舒服。这种感觉感觉顺着脊柱往上爬,钻进脑沟里了。


他根本想不出一个比他的搭档……前搭档,更加适合坐在一起看电影的人,奥利弗奎恩从光碟塞进DVD机的第一分钟一直安静到制作者名单跳出来。


晚上罗伊在厕所醒来,因为嘴里的怪味又吐了一回,除了胃酸什么都吐不出来。这儿没有日用品,事实上那一打放在阳台门边的啤酒都是半年前扔在那儿的。他打开水龙头,伸手接了一捧水来漱口。他用还没被酒精榨干净的那些残存思考能力,开始想他为什么决定自己可以摆脱红头罩。


妈的,谁说他可以了。


他宁愿搬到哥谭下水道去和杀人鳄过日子,每天活在那个绿鳞大块头的口臭里,跟着泰坦混也是可行的,他还会继续出任务,只是没那么随心所欲了。但他肯定会特别想念杰森在阳台上迎着风抽烟时,满屋子的烟草味道。


罗伊站到花洒下面,没有拉上浴帘,也没有脱掉衣服,他伸手打开淋浴开关,这儿也没有热水,从花洒里喷出来的是星城一月份专属于贫民的寒冷。


完了,他已经开始想念了。


END.


今天断断续续抽空打的,病句错字还有BUG看到就当没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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